当前位置:首页 > 时代楷模 > 教育篇
时代楷模

罗永正

作者:《圆梦中华 时代楷模》编委会   时间:2015-08-26

                    

     罗永正 男、汉族,1977年2月出生,广西河池人。当代防盗专家,他著有《防盗手册1》、《防盗手册2》两部民生安全生活防范丛书;他创办中国首个民间防盗组织《中国防盗联盟协会》;开通了全国防盗公益咨询热线400—678—2616;兼职中山市金点原子制锁和深圳市罗曼斯科技等国内多家知名安防产品生产企业技术顾问;全国各地开展公益防盗宣传活动数千场次。先后走进北京科技大学、中国刑警学院等国内多家知名校院义务授课,他的反盗事迹及人生励志故事先后被《时代周刊》、《香港壹周刊》、《读者》等到国内外知名杂志及央视越战越勇、向幸福发、自拍青春、凤凰卫视、鲁豫有约、东方卫视、劳动最光荣、江苏卫视、非常了得、浙江卫视、中国梦想秀、湖南卫视、新闻当事人、谁与争峰等全国数十家权威媒体竞相专题报道他的人生励志故事和防盗学说及永正防盗定律。他被人们推崇为——中国防盗大使。
 
神偷
 
   “前三十年做贼,后三十年反盗”,“神偷”罗永正用这句话来概括自己的前半生,并试图为自己的后半生指明方向。4月20日上午,在深圳布吉镇祥云苑小区一套公寓里,35岁的罗永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等待着突如其来的一场暴雨的结束。
   在这间略显狭窄的客厅里,正对大门的墙上张贴着一条几乎横贯客厅的横幅,上面写着“前三十年做贼,后三十年反盗”,这个坐在沙发上的体形瘦削的男人,用这句话来概括自己的前半生,并试图给自己的后半生指明方向。
   在互联网上一段被频繁点击的锡纸开锁演示视频里,罗永正用一张锡纸包住一根普通钥匙,伸进一把锁里旋转几下,锁便应声而开。前后不过五、六秒时间。
    1993年到2006年的13年时间里,罗永正那双短粗有力的手曾干过无数类似的事。但那时,他是一名横行在南中国城市森林里的汪洋大盗。
  “那是段充满恐惧和狂妄的时光。”他如此形容自己的过去。
   现在,他正走在一条与过往的黑色生涯进行对抗的道路上——除了为多家锁具企业提供防盗技术咨询服务外,他还创建了公益性质的“中国防盗联盟协会”,开通了全国防盗公益咨询热线400—678—2616。他时常开着一辆面包车到各地宣传防盗知识。现在,“金盆洗手”的他希望能洗刷掉“神偷”时代犯下的罪恶。
入伙
 
    直到现在,罗永正还记得自己被拉“入伙”的那一天。
    那是一个停电的百无聊赖的下午,五金厂的工友“阿华”找到罗永正,邀请他去帮老乡“搬家”。于是,他们坐着另外两名年轻人驾驶的货车,将邻村一间杂货店的货物搬了个精光。完事后,“阿华”扔了两百元给罗永正,说是老乡感谢他的“辛苦费”。
    一个多月后,罗永正才知道,这次“搬家”不过是场事先预谋好的洗劫。但此时,他已经去帮过几次忙了,每次事后都能领到两三百元。那是在1992年,被誉为“中国改革开放总设计师”的邓小平在广东发表了意义深远的“南巡讲话”,由此开启了中国经济延续多年的黄金时代。珠三角地区冒出的无数工厂,像永不满足的海绵一样,吸纳着满怀淘金梦想的内地农村青年。他们当中的大多数人终日埋首在工厂流水线上作业,也有不少人心怀理想却误入歧途。
   在广州市白云区一个有一条臭水沟的村子里,来自广西的罗永正正做着自己的第一份工作:他在一家小型五金厂里给五金制品喷漆,每月工资两百元——但每到月末,钱总会被老板用各种理由扣得所剩无几。
    在他来到广州的前一年,中国政府发布了《关于收容遣送工作改革问题的意见》,将原先收容审查的对象由乞讨流浪者扩大到“三无人员”,那些没有身份证、暂住证和务工证的流动人员一旦被查到,就可能遭受到被强制遣返原籍的惩罚。
    那时候,罗永正没有工作证,也办不起暂住证,才15岁的他甚至连身份证也没有。在白云区那个终日弥漫着灰尘和摩托车喇叭声的混乱村子里,穿着迷彩服的联防队员四处搜寻着可疑人员。如果有人胆敢逃跑和反抗,结局只能是被一顿痛打后扔进收容站。
      尽管小心翼翼,罗永正还是在一次外出时被联防队员捉个正着,被押到了当地派出所。当天晚上,在工厂老板交了300元罚款后,他被领了出来。在老板的一番训斥声中,他被告知,300元罚款会从他的工资里分期扣除。
    此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为了躲避联防队员的追查,罗永正都呆在肮脏的工厂里。对他来说,那里才是安全的地方。如果不是那个停电的下午和工友“阿华”,他的生活或许会像无数普通打工仔一样平淡无奇。
    金钱的诱惑彻底打败了这个懵懂少年心底里的恐惧。因“搬家”而有了钱的他获得了从未有过的快感——在工友闲暇时的赌博活动中,年纪最小的他总是赌得最凶的那个。
    但诱惑总与陷阱相伴。在一次赌博中,在罗永正输红眼后,赌友“黄毛”大方地借了他一千多块钱。在这笔钱也很快输掉后,“黄毛”给了他两个选择:要么“入伙”挣钱还债,要么剁掉一只手。罗永正选了前者。
    那是一个实行金字塔式管理模式的盗窃团伙——在从不露面的“大哥”之下,是分别负责人员吸纳、日常管理和实施盗窃行动及销赃的两名“二哥”,而“二哥”下面还设置了技术、打手、踩点、搬运之类的多个独立部门。
   在经历了不能问别人真实姓名、家庭情况、过往经历之类的帮规教育,以及攀墙、逃跑、打架之类的一番艰苦训练后,罗永正加入了这个充满危险、暴力、欺诈和欲望的犯罪团伙。
    80个俯卧撑,在30分钟内跑完5公里长途。通过考核的那天,私下被称为“光头仔”的头目给了他一台摩托罗拉寻呼机,拍着他的肩膀说:只要好好干就能挣大钱,“有了钱就什么都有了”。这让罗永正激动不已。
    此后大半年里,罗永正整天背着书包,戴着副平光眼镜,伪装成中学生模样在广州、花都、佛山等城市四处搜寻猎物。他的任务是“踩点”,包括物色盗窃对象、掌握事主出行规律,了解保安巡逻时间等情报。一旦摸清情况,他就立即打电话告知“光头仔”,由对方安排别的成员实施盗窃。
   “千万不要小看盗贼的耐心。”罗永正说,为了掌握猎物行踪,他可以从早到晚地跟踪、蹲守、观察。他曾用三个月的时间多次到广州一家制衣厂刺探情况,最终让同伙顺利盗走了工厂次日要发放的全部工人工资。
    不用外出时,他跟另外三名同伙就呆在“二哥”安排的免费出租房里,常常靠赌博打发时间。如果得到允许,他们就会出门闲逛、溜旱冰、吃夜宵,还不时会去工厂密集的地方找年轻女工套近乎。但每隔三个月左右,他们就会被安排到别的出租房藏身。
    在当时工人每月只能挣到几百元时,罗永正的月收入已经有两三千元之多了。在冷酷而忙碌的犯罪团伙里,罗永正对一切都感到满意,并企盼获得更多。
转型
 
    1994年夏季,因为两名新手的加入,罗永正被安排到了另一间出租房,结识到了一位被称为“眼镜哥”的成员,并从此跨出了成就自己“神偷”名声的重要一步。
    外表斯文,戴着一副近视眼镜的“眼镜哥”是盗窃团伙里为数不多的技术部成员之一,负责研究从摩托车、汽车到防盗门、保险柜等各种锁具的开锁方法。由于研究成果直接决定着作案范围和成败,技术人员备受盗窃团伙重视——他们直接由一位“二哥”管理,能享受到远高于他人的优待。
     一个闷热的夜晚,在试验了半天仍然无法打开一把锁后,“眼镜哥”离开桌子到一旁抽起了闷烟。无所事事的罗永正上前拿起开锁工具插入锁孔,试探着左右转动起来。不一会,“啪”的一声轻微声响传出,锁被打开了。
      因为这次阴差阳错的成功,罗永正成了“眼镜哥”的学徒,并为自己的犯罪生涯掀开了新的篇章。在“眼镜哥”的传授下,他每天用万能钥匙、铁钩、螺丝刀,甚至锡纸之类的工具,试探着开启各种锁具。简陋的出租房,成了他提升自己业务技能的温床。
   “眼镜哥”总是骄傲于自己的技术员身份。他对罗永正说:“美国人靠原子弹打败了日本,而我们就是制造原子弹的人。”这让学徒罗永正热血沸腾,像着了魔终日锁不离手。
   被送来研究的锁具不断更新着,而罗永正开启它们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了。到后来,他只用在电话里听团伙成员形容一下锁的形状,就能判断出能否将其打开。大多数时候,他能在20秒之内将锁具打开。
     当同伙们羡慕地将他称为“锁神”时,“二哥”安排他出工了。像写字楼里的白领一样,罗永正外出时也一副西装革履的模样,手里提着个笔记本电脑包,身上有时还会散发出淡淡的香水味。但他的包里全是开锁工具。
     他的犯罪足迹遍布南中国的广东、湖北、湖南、四川,甚至远至上海,而猎物同样五花八门,民宅、工厂、烟酒店、手机店,甚至连地下六合彩的庄家都会成为受害者。
    每个月末,“二哥”都会递给他一个信封,里面往往装着上万元现钞。他开始为自己购买名牌服装,出省作案时,还用捡到的身份证住在干净的酒店里。
     1995年夏季,罗永正请假回老家为自己办了身份证。在这之前,他又有过一次因为没有暂住证而被收容的经历——这名“神偷”没逃出联防队的天罗地网。在广州沙河一间收容所熬了一夜后,“二哥”花500元将他领了出来。
    这次回乡,他穿着光鲜的服装,皮带上别着Call机,见到熟人便扔给对方几张钞票。这个曾经无人搭理的孤儿,在村民的眼里看到了尊重。
    像“光头仔”当年为他展望的未来一样,他似乎拥有了一切。膨胀的野心甚至还会让他干出点违反“帮规”的事,例如外出作案时,他有时会私下捞点“外快”。这类举动有巨大风险,一旦被盗窃团伙头目知道,即便如他这样的骨干,也将面临严重后果。除了被痛打后清洗出局的风险,还随时可能被“大哥”设局陷害。
    在罗永正昔日的众多同伙中,不少人突然间就失去了音讯,但没人会去关心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之间不存在友谊,那是个没有感情的世界”,罗永正说。
“大哥”
 
    1996年,罗永正的“事业”遭到了沉重打击。
    那年4月开始,中国政府开展了一场声势浩大的“严打”行动。罗永正事后猜测,这场严打与迎接不久后的香港回归有关。那年11月,他所在的盗窃团伙在警方的一场搜捕行动中土崩瓦解。包括“大哥”在内的数十名团伙成员几乎被一网打尽,而罗永正从报纸上第一次得知了“大哥”姓龙。据说“大哥”判刑后被押到了新疆劳改。
    罗永正、“眼镜哥”和被称为“小滑头”的一名技术员成了漏网之鱼,他们逃窜去了浙江暂避风头。1997年4月,一则有人躲藏在货轮集装箱里成功偷渡的新闻报道给了他们启发。三人重返广东,从深圳罗湖偷渡到了香港,并计划着偷渡英国。
    但到香港后,为了躲避香港警察盘查,这三名逃亡者不得不一直躲在沙头角的一处仓库改装的出租房里。他们长期过着昼伏夜出的日子,依靠手头的十余万元赃款度日。
    两个多月后,他们在滂沱大雨中迎来了香港回归之夜。那个世人瞩目的晚上,三人忐忑不安地躲在出租房里,深怕高度戒备的香港警察会随时闯入。在此之前,他们听到了一则偷渡者被闷死在集装箱里的事件。恐惧打消了他们偷渡英国的计划。
    1998年春季,“眼镜哥”和“小滑头”先后失踪。在一次夜间孤身外出时,罗永正被巡逻的香港警察抓住了。此后一个多月时间里,他被辗转关押在深圳、阳江、湛江和广西玉林的多间收容所里。最后,利用玉林收容所的一次疏忽,他逃脱了,并靠沿途偷盗回到了熟悉的广州。
    这年年初,他的广西同乡、名震粤港的“世纪贼王”张子强犯罪集团被大陆警方摧毁,包括张在内的五名主要成员均在年底被处决。但报纸披露的张子强抢劫运钞车、绑架勒索富豪之类的行径却令罗永正大受鼓舞,他甚至将张当成了自己的“精神领袖”。
    1999年夏天,在制衣厂、五金厂、玻璃厂做了大半年隐姓埋名的打工仔后,野心勃勃的罗永正重出江湖。在这之后的四五年中,广州一直是罗永正的“犯罪天堂”。
    那时,偷盗、抢劫的案件每天都见诸当地报纸。在曾被称为“文明在这里堕落”的广州火车站一带,终日游荡着盗窃、抢劫、诈骗、拐卖人口之类的违法人员,为了钱,这些人愿意干任何事。而在罗永正熟悉的沙河收容站大门外,只要诱之以利,就能从那些终日进出不绝的人群中找到肯卖命的角色。
    不久后,罗永正便成了七八名盗窃分子的“大哥”,像过去所在的团伙一样,他也选了两名心腹管理“小弟”。因为人手不多,他给团伙规划了重点偷盗高档小区和贵重物品商店的“精品路线”。当经他培训过的“小弟”们像秃鹫一样开始外出作案时,一笔笔赃款也随之而来了。罗永正说,最多的一个月,他收到了手下上交来近百万元。
    以往做“小弟”的经历让罗永正练成了心如铁石的性格,并对手下实施着严酷的管理制度。他深谙欲望对人性的破坏,在他眼里,“小弟永远只能是青苹果,在成熟前就得摘掉”。在他那20多人的盗窃团伙里,每个月都有不少人失踪。这些人大多进了收容所,其中有些正是被他“设局”送进去的。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安排小弟去偷东西,然后打电话报警。”罗永正说。钱来得太容易,往往守不住,对赌徒尤其如此。罗永正说,在自己最疯狂的时候,曾一夜间输掉了90万元。为了挣到更多的钱,他曾先后开过玩具和工艺品制造厂,但都在一年左右倒闭。
    2003年3月,“非典”正在令全世界人心惶惶,在疫情发端地的广东省,无数人躲在家里盯着电视新闻。担心被传染的罗永正带着“小弟”们避走江苏、重庆、贵州等地,同时没耽误活,在这些地方游走盗窃了三个月,到疫情解除后才又回到广州。
    当年6月,一名叫孙志刚的年轻人在广州一间收容站里被殴打致死,事件引发了广泛的愤怒。当月,一度曾让罗永正担惊受怕的收容遣送制度被废止了。
    但严厉的看守所取代了收容站后,罗和他的小弟们开始面临更高的风险了。“只要被抓住,哪怕只偷了一两千元,都可能坐上半年牢”。与此同时,越来越多的监控摄像头被安装在广州街头,这种被称为“技防措施”的东西令罗永正的小弟们越来越投鼠忌器。
    2005年,嗜赌如命的罗永正的事业走上了下坡路。分给手下的钱越来越少,他那靠金钱和暴力维系的威望也越来越低。他甚至连早些年用黑钱购买的房子都输掉了。
     除了明目张胆的抱怨,“小弟”中开始有人跑路了。因为人手紧缺,罗永正不得不再次出马.2006年3月13日,他带刚入伙不久的一名小弟到佛山一副食品批发市场里“踩点”时,技艺不精小弟的试图作案时被当场抓获。自以为没事的罗永正到派出所打探情况时,他那漫长的盗贼生涯被终结了——市场的监控摄像头拍下了他与同伙共同出没的影像,警察认出了他。
    这个曾经风光一时的“神偷”此时已经穷途潦倒,正欠着几万元赌债未还。
重生
 
    最后法院以盗窃罪判处了他四年有期徒刑,投放佛山监狱服刑改造,在监狱里,囚犯除了进行思想改造,还要参加劳动。罗永正的任务是编制藤椅。他那双曾经作恶多端的手捏上了长藤,开始在椅架上快速穿梭。
    狭窄的牢房、枯燥的改造,还有失去自由的痛苦,都在时刻提醒着他,那个充斥欲望与放纵的世界已经远去。当年管教过罗永正的狱警彭永强回忆说,在接触过的众多服刑人员中,“他是个善动脑筋的人”。 盗窃时需要的准确和速度被他贯注到了做藤椅上。多年后,彭永强都还记得这名囚犯“做出来的产品质量很好,不用返工”。
    罗永正昔日的狂妄心态被冰冷的监狱逐渐浇灭,而过去那种时刻提防被抓捕的恐惧心理也一点点消除了。他甚至能静下心来读书了。在监狱图书室提供的各种书籍中,他最喜欢《佛渡有缘人》、《禅师一枝花》之类的佛教书籍。“过去一直生活在扭曲的世界里,那是早晚要遭报应的。”他这样总结自己的读书体会。
    2009年5月12日,因为服刑期间的良好表现,获得减刑的罗永正被提前释放了。他记得那天正好是汶川地震一周年纪念日,“那是我重生的日子”。
    在彭永强帮助下,罗永正成了中山市金点原子制锁有限公司的研发部技术顾问。公司董事长雷先鸣夸奖说,罗永正对锁具有着独到见解,是最好的“产品分析师”。
    现在,除了为企业提供技术咨询服务外,罗永正将大多数时间都投入到了“中国防盗联盟协会”的公益宣传活动中。他将之视为“赎罪”之举。
    过去几年中,他曾接到过一些身份不明的人的电话,希望他再次“出山”。而他每次都采取同样的回应方式:挂断电话。
    重归社会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近几年,在外做宣传活动时,他曾多次被陌生人骚扰;他租下祥云苑的那套公寓后不久,同楼层一邻居悄然在门上贴了块警示牌,写着:现已安装24小时闭路电视及录影系统。
   “黑道是走不通的。”罗永正试图用这句话为自己的荒唐往事画上句号。雨停之后,他的下一场活动,就是去江苏南京,主持一场由公安机关安排的防盗技术知识讲座培训活动。
上一篇:布衣教育家 计无庸
下一篇:李聿造
设为首页 | 加入收藏 | 关于我们 | 联系我们 | 版权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