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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楷模

兰草画家-曹相泉

作者:   时间:2015-01-08

  曹相泉,1955年10月生,济南市长清区人。自幼酷爱书画艺术,拜齐白石长孙齐佛来为师专攻虾和兰草(系为齐白石再传弟子)。工作之余虚心学习,刻苦钻研,笔耕不辍,经过多年努力,书画技艺不断提高。作品深受广大书画爱好者喜爱,多次参加省内外举办的书画展并获奖。其作品先后在省内外20余家报刊上发表,并被山东省方志馆、及国内多家纪念馆、文学馆、博物馆和各界人士收藏。现为齐白石艺术馆副馆长,中国书画家协会会员,中国老年教育书画研究院院士,中国书画家协会济南工作委员会副主席兼秘书长。

  曹相泉是近年来颇受书画爱好者好评的书画家,他经过数十年的艺术探索,刻苦临习《齐白石画谱》等名家作品,又得到齐佛来先生悉心传授和诸多名家的指点,画艺日益精进。其笔下的虾,不仅形神兼备,而且有骨有肉,有血有筋、生动传神,极富质感。其笔下的兰草,用笔含苍带润,墨韵平和淳厚,简淡典雅,形成了个性鲜明的风格。他以逸笔写兰,清和蕴籍,笔墨潇洒率真,不求甚工,重自由挥洒,因而天真烂漫,清气袭人。其笔下的写意葡萄,追求的是中国传统的工笔精细逼真与中国传统写意技巧相结合,把传统写意画与工笔画的技巧有机地融为一体,简繁得体,疏密有致。颗粒饱满、晶莹圆润、鲜嫩欲滴,可谓“墨多而不满,色重而不滞,浓郁而不妖。”使人有种亲临其境,亲睹其物的感觉。其笔下的荷花,形态生动、自然;用笔、用墨、用色大胆、大气。艳而不俗,媚而不妖,显得绚丽、热烈而又不失高贵、祥和,很有神韵。寄托了他对明天的美丽憧憬,对生活和艺术的完美追求。

  绘画是一种形象语言,作者的内心感受,是通过形象艺术传递给读者的。不同的艺术家对绘画语言具有不同的理解和感悟,因而在创作中必然会产生多姿多彩、风格各异的作品。品读曹相泉先生的绘画,自然而然中会看出先生作画简练,朴素,信手拈来,自成一格。其用笔用墨达到随心应手,尤如写字一般的娴熟!展现出先生创作中的自我与自得的才情,形成冼练、简净的绘画风格,至使其作品呈现出简净、率真、顺畅、清雅、鲜活的美丽,让人爽心悦目。

  写意花鸟画创作作为文人精神与艺术活动的重要组成部分,无可避免地打上了文人特有的思想与精神烙印,成为历代文人抒发情感,展现抱负、表达理想的载体。通过写意花鸟画艺术解读中国文人的精神特质,是深入理解写意花鸟画审美品格,提高艺术鉴赏与创作能力的基础。

  中国文人与其他任何一个民族的知识分子不同,它不仅仅是读书人或知识分子的代名词,更成为一种人生态度、价值取向等内在精神与品格的象征,具有独特的文化审美与象征意义。它同时兼具鲜明的代表性、深刻的思想性和明显的群体性特征,是一个具有独特精神内涵与人文审美意义的文化群体。中国文人的成长历程逾经千年,在经历了博大精深的古典文化浸润之后,其精神品格实际上已经凝练成为中国民族精神与传统文化的象征。文人精神不仅影响了一代又一代文人的思想与人生历程,也催生了具有文人典型精神特征的中国写意花鸟画艺术。

  写意花鸟画作为文人画艺术中最具灵性和文人精神特质的画科,它浓缩和涵盖了中国文人的艺术思想,精神内涵与审美品格,是历代文人寄托理想、抒发情感、展现抱负的重要表达方式,也是中国画审美理想与审美品格的精髓所在。

  一、“乐山乐水”的赤子情怀

  中国文人的“山水情结”可谓与生俱来、绵延久长。“仁者乐山,智者乐水”,翻开中国文化历史的册页,我们不难发现:无论是春风得意,官高位显的文人大家,还是壮志难酬,吟啸山林的寒士布衣,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人生梦想和精神归宿,那就是亲近自然、远离喧嚣,到自然中过清静无为的田园生活。中国文人这种对自然山水的特殊眷恋几近痴迷,它既反映了文人在政治与仕途的困顿中渴望回归自然、回归自我的心灵本性,又体现出一种与世无争、清高朴素的人生态度和生活理想。“山水无言,真意自现”,寄身于自然山水之中感悟人生的壮美与兴衰,体味人生哲理,不仅是文人功成名就或壮志难酬时的精神归宿,更是抚平心理创伤、怡情养性的灵丹妙药。自然界中的一花一叶,一虫一鱼,无不以其天然之趣、勃勃生机给文人墨客带来生命的惊喜与人生感怀,成为他们抒发情感、吟诗作画的重要题材和寄托无限遐思的理想化身。

  二、独立高标的人格境界

  中国文人受儒道禅思想的浸染,历来重视自身内在的道德修养与人格完善。在儒家“君子”人格和道家“顺道”、“适然”等思想的渗透下,历代文人以立德、修身为立世之本,将高尚的品德看做是人生的第一修为。作为文人修身养性的书画艺术,也成为画家寄意人生体现人格境界的重要形式。清王昱《东庄论画》云:“学画者先贵立品。立品之人,笔墨外自有一种正大光明之概;否则,画虽可观,却有一种不正之气隐跃毫端。文如其人,画亦有然”。儒家画论亦讲究“汰俗、养性、明理”,认为大凡“美”的事物,惟有以明净的人性品格入画,才能深切摇动观者的心灵,而技艺犹在末节。中国画美学对画家人品与境界的要求,使画家的人格品行、修养意趣与作品互融互生,画品的高下以画家的人格修养为基础,而人品则通过作品的立意与笔墨意境来体现。中国文人士大夫正是以其深厚的学养和独立高标的人格魅力滋养了中国画艺术,而最终使其脱离了对客观物象的简单摹写,上升到诠释人生价值和生命意义的崇高主题。在写意花鸟画艺术中,画家在题材上多选择梅兰竹菊、枯木松石、荷花小鸟等具有崇高品格与个性的形象入画,这些形象不仅是自然与笔墨意趣的体现,更隐含着画家深层次的审美理想和人格追求:梅花傲霜凌雪,不畏严寒,自古以来就是坚贞不屈独守贞正的象征;竹子清雅脱俗,虚心有节,从而成为画家气节与人品的体现。此外,兰的淡远,松的坚韧,荷的纯洁,无不以其品格之美,成为历代画家笔下表达高尚志趣与品格的重要题材。王冕以“画梅须有梅气骨,人与梅花一样清”而名垂画史,文同以墨竹独得高标境界和清远意蕴而流传千古。画家笔下的花鸟鱼虫,也因其赋予的人格之美,从而焕发出了独特的生命与个性魅力。

  三、刚柔相济的傲骨柔情

  1、文人风骨

  文人的气节与傲骨与生俱来,成为文人书画艺术中最动人最浓墨重彩的一笔。以抒情寄意为特征的写意花鸟画,更成为文人风骨与个性的绝佳体现:功名利禄面前,王冕以“不要人夸颜色好,只留清气满乾坤”的墨梅自喻;世事变迁之际,郑燮借“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的风竹明志。在朝代变迁、国破家亡之际,身怀民族大义的遗民画家纷纷退隐山林,以书画寄恨以表达对故国的忠贞。元代画家郑思肖宋亡后“坐必向南,誓不与北人来往”,作品常以露根兰入画,以抒发国土沦丧的亡国之痛。其菊花诗更有“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之句,旗帜鲜明地表达了坚贞不屈、不事新朝的爱国之情。明末代王孙朱耷,明亡后弃世出家,将一腔忧愤宣泄于尺幅之间,其笔下小鸟皆白眼示人,于倔强冷峻中透露出对新朝的抗拒和不屈精神。此外,更有倪云林的秋江寒树,李方膺的疾风劲竹……历代画家将文人的铮铮铁骨与崇高气节,融入了写意花鸟画艺术的笔墨世界,极大促进了画品、诗品和人品的高度融合,提高了写意花鸟画的立意和审美品格。

  2、士子情怀

  文人是强大的,文人又是敏感多情的,春花秋月,朝露夕阳,自然界中的瞬息变迁无不牵动着文人的情思,引发出不尽的感慨和情感共鸣。正因如此,才有了多情的诗句、隽永的文人画和灵动的音乐。文人细腻敏感的精神特质,亦如春风细雨,点点融入了写意花鸟画笔墨意境之中,使画家笔下的一花半叶,淡墨欹毫,都充满了无尽的情感张力。从朱耷笔下“墨点无多泪点多”的惨伤之痛,到徐渭“独立书斋啸晚风”的沉郁凄凉,再到唐寅“山空寂静人声绝”的闲适淡然,文人画家敏感而丰富的情怀可知、可触、可感。正是这种情感与笔墨意境的完美融合,丰富了写意花鸟画的审美内涵,使作品充满了撼动人心的力量。

  四、寂寞孤独的心路历程

  “人生读书忧患始”。行进在历史长河中的中国文人,终生都在寻寻觅觅中前行,追寻着生命的意义与自我价值的实现。儒家“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入世思想为文人指明了前进的方向,在这一思想指引下,文人十年寒窗饱读诗书,将入仕作为人生价值的终极实现。然理想与现实之间却矛盾重重,真正凭科举制度进入政治舞台,从而一展抱负的文人少之又少,大多数文人却空有满腹才华而入仕无门,在孤高自守中度过了孤独寂寞的一生。即使是成功入仕的文人如欧阳修、苏轼等文坛大家,也常常因与世俗的格格不入而屡遭贬黜……壮志难酬,知音无觅,文人的寂寞、悲哀与孤独唱响千年,也为我们留下了无数脍炙人口的诗词与书画作品。

  在文人笔下,一朵静美的花、一片萧瑟的叶,一只寂寥的秋虫都被赋予了清高的生命个性,成为画家寂寞人生的知己和情感寄托。“孤独”也被赋予了脱略凡俗、清高自守的人格含义,成为文人在艺术创作中追求的崇高境界。中国写意花鸟画的“孤独”之境,多以大面积的虚空入画,笔墨极为精简。画中或一石危立,或数枝横斜,小鸟虫鱼亦多神情寂寥,无依无傍,营造出一种天荒地老、旷世孤独的意境。在历代写意花鸟大家中,善于以“孤独”入境的画家尤属朱耷,其代表作品《孤鸟图》、《鳜鱼》等,无不以简到极致的笔墨和撼人心魄的孤独意境,给观者留下了强烈的视觉印象。在《孤鸟图》中,一枝枯枝横斜入画,枯枝尽头,惟有一鸟垂头缩颈独立苍茫,此外空无一物。朱耷笔下这种“孤”到奇绝的意境,实际上是画家暮年孤独心境的真实写照,也包含了画家对一生孤独命运的深邃思考……中国文人正是以笔墨写意这一特有的艺术形式,宣泄着对人生命运的抗争与情感困惑,在困顿中坚守,在失望中抗争,在得意时自省,寂寞、孤独又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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